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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9年的蒋桂战争拉开了南京国民政府集权化的序幕,这场战争不仅是军事的较量,而且是宣传策略的较量。是年2月,桂军制造"湖南事变",蒋介石借机实施讨桂计划。为获取战争的合法性与合理性,蒋对桂方进行了负面形象的塑造。事件初期,蒋不断扩大"湖南事变",以此论证武力讨桂的合法性,并授意刘文岛在国民党中央会议上公开使用"桂系"之名。随后,蒋下讨伐令,国民党中央文件正式使用"桂系军阀""叛逆""反革命"等具有贬抑性的词汇。进军武汉时,国民党中央组织了系统的宣传与声讨,促使"桂系"之名迅速扩散。待中央军转至两广布防后,广州市党部秉承国民党中央旨意,极力论证夺取广西的必要性。蒋桂战争后,时人对"新桂系"及其罪恶形成共识,认为李宗仁、白崇禧、黄绍竑、李济深等人就是"新桂系",就是新军阀。
Abstract:①详见薛谋成:《论蒋桂战争——国民党新军阀史研究之一》,《厦门大学学报》(哲学社会科学版),1982年第4期;曾业英:《蒋介石1929年讨桂战争中的军事谋略》,《近代史研究》,2000年第2期;陆仰渊:《略论第一次蒋桂战争》,《民国档案》,1986年第1期;陈进金:《机变巧诈:两湖事变前后军系互动的分析》,台北:辅仁大学出版社,2007年版。
②孙武著,郭化若编著:《孙子兵法》,北京:中华书局,1962年版,第40-41页。
(1)胡宗铎:《胡宗铎先生访问纪录》,“中研院”近代史研究所:《口述历史》(第7期),台北:“中研院”近代史研究所,1996年版,第76页。
(2)吴淑凤编注:《蒋中正总统档案·事略稿本》(下文简称《事略稿本》)(第 5册),台北:“国史馆”,2006年版,第149 页。
(3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9年2月28日,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档案馆藏,下同。
(4)吕芳上主编:《蒋中正先生年谱长编》(第2册),台北:“国史馆”,2014年版,第375-376页。
(5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7年8月12日。
(6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7年10月31日。
(7)周美华编注:《蒋中正总统档案·事略稿本》(第4册),台北:“国史馆”,2006年版,第21页。
(8)程思远:《我的回忆》,北京:华艺出版社,1994年版,第5页。
(9)吴淑凤编注:《事略稿本》(第5册),第164、165页。
(10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9年3月5日。
(11)吴淑凤编注:《事略稿本》(第5册),第169 页。引文中的“而我方设置兵站反予披露”及“殊属不明检查意义”两句在《事略稿本》的誊抄文中有删除线。笔者在此处摘录原文,求教方家。
(12)②④⑩吴淑凤编注:《事略稿本》(第5册),第173页,第184-185页,第234-235页,第236-237页。
(13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9年3月16日。
(14)李沛金:《我的父亲李济深》,北京:团结出版社,2007年版,第75页。
(15)(12)邓家彦:《邓家彦先生访问纪录》,台北:“中研院”近代史研究所,1990年版,第65页,第64-65页。
(16)中国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驻沪办事处编:《徐州会议与国民革命》,上海:民智书局,1927年版,第36页。
(17)《新桂系》,天津《大公报》1928年3月26日,第1版。
(18)万仁元,方庆秋主编:《中华民国史史料长编》(第27册),南京:南京大学出版社,1993年版,第224-225页。
(19)蒋介石与李济深在裁兵编遣运动中的矛盾可参见这一时期的《蒋介石日记》。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9年1月8日-1月11日。陈进金认为:李济深是新桂系与广东革命政府的桥梁,扶植广西不遗余力。参见陈进金:《机变巧诈:两湖事变前后军系互动的分析》,第121页。
(20)韩信夫,姜克夫主编:《中华民国史大事记》(第5卷),北京:中华书局,2011年版,第3314页。
(21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9年3月20、21日。
(22)李济深:《李济深自述》,合肥:安徽文艺出版社,2013年版,第22页。
(23)马超俊:《马超俊先生访问纪录》,台北:“中央研究院”近代史研究所,1992年版,第122页。
(24)④⑧吴淑凤编注:《事略稿本》(第5册),第241页,第244-254页,第263-264页。
(25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9年3月23日。
(26)万仁元,方庆秋主编:《中华民国史史料长编》(第27册),第239页。
(27)⑨万耀煌:《万耀煌先生访问纪录》,台北:“中央研究院”近代史研究所,1993年版,第255页,第255页。
(28)程思远:《我的回忆》,第11页。
(29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9年3月5日。
(30)(11)吴淑凤编注:《事略稿本》(第5册),第274-288页,第275页。
(31)一般认为,旧桂系以陆荣廷、莫荣新等人为代表。陆荣廷是清朝广西提督,辛亥革命时掌握广西军政大权;莫荣新1917年任广东省督军。
(32)《广州事变之感想》,天津《大公报》1927年11月20日,第1版。
(33)陈公博:《苦笑录(1925-1936)》,现代史料编刊社,1981年版,第107页。
(34)孙文:《对外宣言》(1921年),首都各界总理逝世三周年纪念会:《中国国民党宣言汇刊》,华丰印刷铸字所,出版时间不详,第26页。
(35)《中国国民党出师宣言》(1926年7月14日),党义研究会编:《中国国民党重要宣言汇编》,出版地点不详,1929年版,第261页。
(36)参见竺可桢:《论祈雨禁屠与旱灾》,《东方杂志》,1926年第23卷第13期;冯柳塘:《粮荒之状况及其补救》,《东方杂志》,1926年第23卷第16期。
(37)杨天宏:《军阀形象与军阀政治症结——基于北洋时期民意调查的分析与思考》,《近代史研究》,2018年第5期。
(38)国民政府法规局编:《增订国民政府现行法规》,上海:商务印书馆,1929年版,“司法”第41页。
(39)王奇生:《“革命”与“反革命”:一九二〇年代中国三大政党的党际互动》,《历史研究》,2004年第5期。
(40)⑤《大会今晨闭幕》,天津《大公报》1929年3月28日,第3版。
(41)《三全大会宣言原文》,《中央日报》1929年3月28日,第1张第3 版。
(42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9年2月28日、3月16日。
(43)《讨伐桂系军阀宣传大纲》,《中央日报》1929年3月29日-4月2日,第1张第4版。
(44)《讨伐桂系军阀宣传要点》,《中央日报》1929年3月31日,第1张第3版。
(45)《中央宣传部颁布讨伐桂系宣传要点电全国各党部转各党报宣传》,《顺天时报》1929年4月2日,第7版。
(46)中国国民党浙江省执行委员会宣传部编:《浙江全省宣传会议会议录》,中国国民党浙江省执行委员会宣传部,1929年版,第214页。
(47)《市宣传部第三次会议》,《申报》1929年4月2日,第14版。
(48)参见《市宣传部扩大反桂运动》,《申报》1929年4月5日,第13版。
(49)《中央宣传部招待侨胞补志》,《中央日报》1929年3月31日,第1张第1版。
(50)《宣传队特出发》,《中央日报》1929年3月31日,第1张第1版。
(51)《冯玉祥出兵讨逆》,《中央日报》1929年3月28日,第1张第4版。
(52)《海内外同声讨伐桂系》,《中央日报》1929年3月31日,第1张第1版。
(53)(11)万仁元,方庆秋主编:《中华民国史史料长编》(第27册),第324页,第320页。
(54)著者不详:《讨伐桂系军阀》,出版地点不详,1929年版,第41页。
(55)《讨伐桂系军阀》,第39页。
(56)②③《讨伐桂系军阀》,第34-37页,第44-45页,第57页。
(57)韩信夫,姜克夫主编:《中华民国史大事记》(第5卷),第3332页。
(58)[德]克劳塞维茨:《战争论》,王小军译,西安: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,2008年版,第6页。
(59)⑦⑨(11)吴淑凤编注:《事略稿本》(第5册),第363页,第375页,第386-387页,第407页。
(60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9年4月13、16日。
(61)黄绍竑:《黄绍竑回忆录》,北京:东方出版社,2011年版,第196页。
(62)蒋桂战争时,伍廷飏、吕焕炎分任留桂军第十五军第一师师长、第三师师长。二人拥蒋后,分别被任命为广西省主席、广西编遣特派员。
(63)吴淑凤编注:《事略稿本》(第5册),第487页。
(64)《粤桂破裂经过》,天津《大公报》1929年5月17日,第4版。
(65)中国国民党广州特别市第三届执行委员会秘书处编:《广州党务总报告》,中国国民党广州特别市第三届执行委员会秘书处,1930年版,“会议录”第25页。
(66)《党的武力》,广州市特别市党部执行委员会编:《党声:讨伐桂系军阀专号》,广州市特别市党部执行委员会,1929年版,第6页。
(67)《本会宣传部讨伐桂系军阀及东江叛逆告民众书》,《党声:讨伐桂系军阀专号》,第9页。
(68)《陈铭枢陈济棠告民众书》,《党声:讨伐桂系军阀专号》,第10页。
(69)《省市党部忠告广西同志书》,《党声:讨伐桂系军阀专号》,第14-15页。
(70)《第八路总指挥部告广西民众书》,《党声:讨伐桂系军阀专号》,第11-13页。
(71)《中央讨逆军第八路总指挥陈济棠就职宣言》,《党声:讨伐桂系军阀专号》,第25页。
(72)《陈铭枢陈济棠告将士书》,《党声:讨伐桂系军阀专号》,第23-24页。
(73)中国国民党广州特别市第三届执行委员会秘书处编:《广州党务总报告》,“工作报告宣传部”第82页。
(74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9年5月22日。
(75)吴淑凤编注:《事略稿本》(第5册),第595页。
(76)愚生:《桂系的研究》,《上海报》1930年3月13日,第2版。
(77)马益坚:《桂系军阀的由来》,《观察》1929年4月14日,第2版。
(78)璅琳:《关于“桂系”的种种》,《社会新闻》,1934年第6卷第12期。
(79)黄旭初:《黄旭初回忆录:李宗仁、白崇禧与蒋介石的离合》,台北:独立作家出版社,2015年版,第113、117页。
(80)李济深:《李济深自述》,第20页。
(81)邓家彦:《邓家彦先生访问纪录》,第67页。
(82)白崇禧:《白崇禧口述自传》(下),北京: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,2009年版,第608页。
(83)张任民:《新桂系东山再起经过》,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:《广西文史资料选辑》(第29辑),南宁:广西壮族自治区新闻出版局,1990年版,第263页。
(84)《蒋介石日记》(手稿),1929年4月14日。
(85)训练总监部政治训练处编:《讨伐冯逆宣传大纲》,训练总监部政治训练处,1929年,第2页。
(86)《中宣传部讨伐阎锡山宣传大纲》,蒋介石等著:《讨逆特刊》,汉口各界讨逆宣传委员会,1930年,“附录”第7页。
基本信息:
DOI:10.15981/j.cnki.dongyueluncong.2020.05.036
中图分类号:K263
引用信息:
[1]唐剑彦,郭双林.蒋桂战争期间南京国民政府的宣传策略——以讨桂战争的合法性建构为中心[J].东岳论丛,2020,41(05):134-144.DOI:10.15981/j.cnki.dongyueluncong.2020.05.036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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